湖北工人階級的產生和工會運動的興起(31)
第二節北伐戰爭中湖北工會運動的迅猛發展
一、湖北工人支援北伐軍攻占武漢
圖12漢口碼頭工人歡迎北伐軍
[武漢工人代表會關于漢陽兵工廠復工告全體工友書]
武漢工人代表會,昨(七)日下午四時發出通告,催促工人開工。茲抄錄啟事如下:
國民政府、國民革命軍,并全體工友們:
吳賊佩孚,勾結英帝國主義,摧殘人民自由,我國民政府應人民之要求,為革命的利益出師北伐,聲討吳賊,漢陽兵工廠的工友,為自己的利益,為群眾的利益,為保障北伐軍的利益,曾于本月一日起自動宣布總罷工,不供給吳佩孚之槍械,與革命軍相結合,推翻吳佩孚,實有重大意義。現在革命軍已於今日(七)早晨四時,占領漢陽、武昌,并出奇兵以抄襲京漢路,吳賊軍隊,不戰而潰,吳賊至此已陷于絕境,不為俘虜,必藉英帝國主義的保障而為逃亡之客無疑,我們為肅清吳賊之殘余勢力,打倒一切反動派,保障北伐軍之勝利。與革命軍永遠結合起見,漢陽兵工廠有即日復工之必要,因于本日起,宣布兵工廠全體工友復工。兵工廠的工友們,你們為援助北伐軍而自動罷工,現在更因北伐之完全勝利,能有秩序的復工了,這種自動的表示,很是為武漢工友們的模范,此次更要嚴密的組織,共謀革命的福利。我們高呼:
武漢工人聯合起來,保障北伐軍的完全勝利!
《漢商報》1926年9月9日。
[漢陽兵工廠工友罷工響應革命軍通電,1926年9月18日]
國民政府、國民革命軍,各工會、各社團、各報館暨全國人民公鑒:
漢陽兵工廠是中國最大的制造槍炮廠,吳賊佩孚據為私有,榨取我們工人的血汗,供給他南征北討殺人的利器。自去年十月再起以后,壓迫我們工人做日夜班,不準我們休息,稍有怠忽,即加以貽誤戒機的罪戾,從未有絲毫顧惜到我們工人的生命,只求遂他制造內亂爭奪地盤的私欲,和武力統一的夢想,湖北人民處在英帝國主義侵略和所豢養之直系軍閥專政之下,苛捐雜稅百出,人民所感受的痛苦,實不堪言,更兼水旱頻仍,流離失所,即中產階級之人亦均瀕于破產,皆吳賊有以致之也,吳賊實湖北人民之公敵,尤其是殺戮工人的劊子手。憶自“二七”大屠殺以來,逮捕監禁和殺戮工人的領袖,解散我們的工會,剝削我們的自由,使武漢工人屈服于吳賊權威之下,含羞忍痛,敢怒而不敢言者,瞬將三年了。我國民政府鑒于北方政局之日益不可收拾,和民眾的日益陷于水深火熱之中,同時又因革命勢力膨脹和民眾的要求,為革命的利益民眾的利益,乃興師北伐,會師武漢,聲討吳佩孚,故沿途倍受民眾以歡迎和得到民眾的實力幫助,以保障北伐軍的勝利,現在師克武漢在即,武漢民眾咸舉手相慶北伐軍的勝利和吳佩孚之將伏誅,但是吳賊佩孚雄心未死,猶冀死灰復燃,勒索軍餉,直同土匪綁票,慘殺學生指為通敵,潰兵歸來無法安置,更擬決武昌武泰閘背城借戰,置湖北全省人民生命財產于不顧。是而可忍,孰不可忍?惟吳賊之敢于如此,實有恃于漢陽兵工廠能替他制造防御的利器而無恐,我們兵工廠工人為自身的利益、為湖北民眾的利益、為革命的利益,而此時實有斷絕供給吳賊槍械的必要,因自今日起,宣布總罷工,再不為吳賊造槍械以攻打我們革命的戰士。
我們的口號是:
一、武漢工人大聯合!
二、保障北伐軍勝利!
三、打倒吳佩孚!
四、打倒英帝國主義!
五、國民革命成功萬歲!
《工人之路》第440期。
[團湖北區委青年工人宣傳大綱,1926年9月24日]
1、青年工人是本校組織的基本群眾,本校發生和存在的意義,大部分建筑于青年工人群眾之上,本校的宣傳組織工作,以青年工人為主要的對象。本校若不特別注意青年工人問題,則失掉了存在的意義,因此,為本校在青年工人群眾中宣傳工作之進行,特制定青年工人宣傳大綱,望各分校及支校教務處督促同學切實執行。
2、在英國帝國主義與直系軍閥統治下的湖北,一般民眾,行動上均不能護(獲)得自由,以工人群眾為尤甚,過去的歷次要求生活改良與自由的斗爭,均遭帝國主義、軍閥、廠主聯合的壓迫而失敗,但是工人無組織,力量脆弱,不能抵抗壓迫,實是致此失敗的最大原因。現在北伐軍到了武漢,武漢民眾在政治上比較可獲得許多自由,我們當利用此機會,加緊宣傳工人,組織工人,團結工人的力量,以爭得工人階級的利益與自由。所以我們同學,在青年群眾中,首應喚起青年工人的階級意識,使能識清工人階級的力量,集中團體于統一的旗幟之下。
3、青年工人為青年群眾之一部分,不能脫離整個的工人群眾而獨立,故青年工人應幫助成年工人謀整個的工人階級的利益,加入并擁護工會,幫助并督促工會的發展,參加各種斗爭,消滅青年工人與成年工人的界限,團結一致,共同奮斗。
4、青年工人有其特殊的利益,所以應常召集青年工人大會,討論研究青年工人問題,提出青年工人特殊的要求,集中青年工人的力量,統一青年工人運動的目標。
5、以要求青年工人的利益與自由,鼓勵青年工人參加各種經濟斗爭,如增加工資、減少作工時間、改良待遇等,及政治斗爭,如要求集會結社罷工等自由,要求政府有教育的、娛樂的種種設備等。并解釋經濟斗爭政治斗爭的關系,使青年工人知二者互相密接的程度。
6、組織勞動童子團,教育并訓練工人子弟。
7、利用各種機會對青年工人談話,調查其生活狀況,詢問其疾苦,指導其尋求解除痛苦的途徑,喚醒其革命意識,鼓勵其參加謀自身解放的各種斗爭。
8、在對于青年工人群眾宣傳的各種方式中,須注意發展本校組織,使本校在青年工人群眾中,建立穩固的基礎。
胡君樞
九月二十四日
《湖北革命歷史文件匯集(群團文件)》(1925-1926)甲2第449-451頁,中央檔案館、湖北省檔案館1983年11月編印。
二、武漢總工會的成立
△武漢工會風起云涌自革命軍到漢后,久受軍閥壓迫統治之工人均得恢復自由集會結社聯合奮斗,連日來除在武漢工人代表會秘密時組織之工會,如泰安〈紗廠〉工會、申新〈紗廠〉工會、煙廠工會、水廠工會、武昌第一紗廠工會、太古碼頭工會、怡和碼頭工會、招商碼頭工會、寶慶碼頭工會、人力車夫工會、花廠工會、漢冶萍工會、輪駁工會、漢陽碼頭工會等十余工會一律恢復〈活動〉外,近兩日新成立之工會如下:
漢口火柴廠工會。該會于本月十二日晚,在日租界對面開一天茶樓召開全廠代表大會,到會代表三百余人。全體決議成立工會,當即推定執行委員十五人,及各部代表,并決議加入武漢工人代表會,派代表出席武漢工人代表大〈會〉懇親會及星期三的全體市民歡迎大會。全體高呼擁護國民政府,擁護國民革命,打倒反動派及一切工賊。
漢口黃包車夫工會。日昨晚七時,漢口黃包車夫之干余人,召集代表百余開會。會議選定工會執行委員,決定加入武漢工人代表會,并參加工人懇親大會及全市歡迎大會。
五金工人工會。十一日午,五金工人特派代表四人赴武漢工人代表會,請示指導成立工會事宜。當經工人代表會指派組織員前往幫同指導成立工會。
郵務職工會。昨(十)日漢陽、漢口郵局職工代表百余人,假漢口市黨部會堂召開代表大會,當經成立湖北郵務職工總會,推定執行委員十五人。十一日執行委員正式就職,發表成立宣言,并參加武漢工人懇親大會及全體市民歡迎大會。
武漢輪駁工會。往來于襄河、長江短水之大小輪駁工人,于昨(十二)日親派代表四人,請武漢工人代表會派人幫助組織工人會,當經該會允派,即日促成工會成立。
《漢商報》1926年9月14日。
△武漢工人懇親會團體一百余,代表四百余,提案計三條。漢口函:十四日下午一時,武漢工人代表會假漢口特別市黨部開工會懇親會,會場在該會館會議廳,中懸孫先生遺像,旁用白書,“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等字,會場上用紅綾書“團結精神”四字,旁懸“誰是世界的創造者,只有勞苦的工人”,“一切歸生產者,有那里容得寄生蟲”,四周滿貼總司令部政治部之彩簾標語。到會者有總司令部政治部、前敵總指揮部政治部,第四軍政治部十余人,工人代表到會者有漢陽兵工廠工會,漢口泰安紗廠工會,武昌裕華紗廠工會、英美煙廠工會等一百余團體,代表四百余人,開會程序:(一)搖鈴開會;(二)向黨國旗總理遺像行三鞠躬禮;(三)宣讀遺囑;(四)主席報告開會理由;(五)報告工人運動及最近軍事政治狀況;(六)演講;(七)討論提案;(八)茶點;(九)余興;(十)唱國民革命歌;(十一)呼口號;(十二)散會,開會時除政治部各人員均有報告之演說外,工人代表方面演講者亦有十余人。最后由工人代表提出三項提案:(一)懲辦工賊;(二)催促各停工工廠定期開工;(三)武漢工人代表會改組為武漢總工會。一二兩案即席要求總政治部為圓滿答復,旋由總政治部代表負責向工人聲明:一、懲辦工賊由工人代表會與總政治部商同辦理;二、催促各廠開工由總政治部與工人代表會與各領事提出正式交涉,無論如何,決不與帝國主義者妥協,延至六時,舉行各種余興后,始散會。
上海《民國日報》1926年9月22日。
△兩工會同時成立之盛況包車工會:包車工會其籌備處設在六渡橋,因籌備完竣,於昨日下午一時開成立大會,總政治部社會股派代表前往參觀,決定以后不分黃包車、黑包車一律聯合起來提高車工之地位。
車工工會:華界人力車工會,現在改名車工工會,於昨日下午四時在濟生路景明路(又名景福里)鶴陽茶樓開成立大會,總政治部社會股代表前往參加,表決全體聯合,提高工人經濟。
《漢商報》1926年9月22日。
△武漢工人代表會議詳情昨日(二十一日)全國總工會漢口辦事處召集武漢各工會代表會議,討論全省籌備總工會之成立,計本日到會代表九十四人,代表之工會凡三十三。是日主席項英,記錄許出光。首由主席報告開會宗旨后,政治部熊愛暄君即報告政治部對各工會之意見:(1)政治部對于民眾組織只是贊助地位;(2)政治部難解決工人本身之問題,要解決工人本身問題,是工人自己統一組織,集中力量于武漢工人的總機關,武漢工人代表會為可,更由工人代表會許白昊報告:一、應促成反英運動與國民會議;二、工會與政治關系及經濟斗爭問題;三、歡迎出獄工友及參加北伐鐵道隊之粵省工友;四、追悼二七死難烈士,均一一通過。
選舉組織湖北全省總工會籌備委員,由主席提出全省總工會2人,武漢工會2人,代表會4人,并當場選出陳春和和朱菊和等9人,此外關于整理工會案亦詳細之規定,自一時起至2時半始散會。
《漢商報》1926年9月22日。
△漢口工會運動之寫真(漢口通信)兩周來漢口之社會,頗呈不安之現象,所謂“店員工會成立,停業一天”之標語,幾無店無之,故千百成群整隊游行者,亦日必數起(24日一天所經見者,有海味糖葉銅貨工會等)據湖北全省總工會最近報告,黨軍到武漢后,工會次第成立者,隊已增至三百余處之多,入會的工友在二十余萬以上,總工會每次開會,輒有人滿之患,該會近已提議購置地皮建筑一可容五千人之大禮堂,以免與會者具向隅之嘆,該會委員長為向忠發,會中設有秘書室宣傳部,職員約40余人,糾察軍三千數百人,糾察職務為維持工會秩序,保障工會利益,但因其知識有限,致其行動儼然握有工會無上之威儀,滋生事端,在所不免。頃該會已決議添設糾察訓育部,負訓育專責,俾免引起社會上重大之反感而礙工會前途之進行,又議決組織經濟爭議委員會,專負解決勞資間一切糾紛,裁判委員會專負解決工會內部糾紛,青年工人部專負解決青年特殊情形糾紛之責,并附設勞動童子團,及增設女工部,專負解決關于女工之特殊情形事件,以男女平權。就總工會最近議決組織各部觀察,可謂漸增完善。唯該會既總攬三百余工會之全權(按總工會經費,各工會須按月捐助,如解決工潮,須取捐款以還借墊各工會經費,由各工友擔任)信四十余職員辦理此事,終有應接不暇之勢,每日自早八時起至夜十二時止,所辦案件,動百余起,尤以勞資爭議者為多,前日第四次代表大會,據根各工會因發生勞資爭議而具函到會要求援助者共有五十余起之多,且報告罷工者五十余處,于短時間得圓滿解決者四十余處。蓋今日之漢口,無論男女,工作何業,已成無工不組會(揀茶女,下河婦、亦有工會,須買徽章,繳會費)無會不罷工之時代,且各業“工貴”(漢口社會,原僅有新貴之名詞,近因勞工神圣,故有工貴之風行語)群起奮爭解決經濟之壓迫,□資生計之維持,賴總工會之援助,而又都得最后之勝利。二十萬工貴,誠不能不感受總工會之賜,但漢口以全部人口計算,尚有八十萬以上之中等以上的人,其中均百分之八九,非資產階級而亦同居此生活程度,三個月激增三倍之域中(以生活全部論,約增十分之三)競苦無法解決此生活問題,即資產階級者所感受痛苦,或更倍于他人,惟有徒呼負負而已。
(1926,11,25)
天津《大公報》1926年12月1日第2版。
三、武漢地區工會組織的發展
△武昌工會蓬起已立案批準者不少(漢口消息)武昌自開城以來,各工人紛紛恢復各工會,近已向全省總工會武昌辦事處立案,經批準正式立案者,有第一紡織工會,震寰紡織工會,裕華紡織工會,楚安紡織工會,武昌人力車夫工會,武昌造幣廠工會,武昌電郵差公會,電燈公會,劃夫工會,武昌電話分會等,又全省總工會設在武勝門外彭揚公祠,勞工總會設在水陸街哈漢章舊宅。
《晨報》1926年11月23日。
△武漢洋務工會的籌備漢口洋務工會是從居漢日僑雇用的華人仆役、廚夫、阿媽等為主做成的,武漢洋務工會是以除日僑以外的外僑雇用的華仆、廚夫、阿媽等為主組成的。目前他們欲將日僑及其他外商雇用的華人事務員等組織一個武漢洋商華員職工會,現由魏澹然、劉丑伯、屠宗根等為委員積極籌備中,該委員等十二月一日在湖北全省總工會、與其他兩工會代表會合,決議如下三項事宜,預計武漢洋務職員工會不日即宣告成立。
1、武漢洋商華員職工會改稱為武漢洋務職員工會;
2、凡武漢地區外僑(不論哪國人)經營的公司、洋行、商店、倉庫(除輪船倉庫)團體及各機關雇傭之華人事務員老媽、仆役等均可加入本會;
3、將來因武漢洋務工會、漢口洋務工會、武漢洋務職員工會及輪棧(輪船倉庫)職工會、輪駁理貨工會等,選派代表,組織一個洋務總工會,以解決有關外僑各工會間的紛爭,決定一切重要事項。
《漢口民國日報》1926年12月1日。
△漢陽餅油工會代表大會,九日開會三十余人,援助漢陽反基督教同盟,并通電反英(人民社消息)漢陽機器餅油工會,近來大加整頓,不惟對于會務積極進行,而對于國事,亦頗能注意,于九日上午該會開代表大會,到會三十余人,公推黃信君為主席,依照議程開會,議決事項甚多,茲錄其重要者,兩條如下,(一)援助反基督教大同盟,除由秘書黃信去函請漢陽反基督教同盟繼續努力奮斗外,并代募捐助大洋三元,(二)通電反英,對于“一·三”英人在漢口慘殺案,一致主張通電反對,其電文曰:(銜略)自去歲五卅慘案發生后,英帝國主義者,繼續在沙基、漢口、南京、重慶、九江、團風等處,重演慘劇,中國全土幾成英人屠殺場,哀我同胞,死于英人之手者,已不可勝計,近列肆其兇焰,竟于新年慶祝大會時,敢在江漢關刺殺我同胞以逞其劊子手,是而可忍,孰不可忍,今而后我同胞無時無地不可死,隨時隨地皆可遇英人之刺刀,危莫危于此,險莫險于此,本會代表有組織工友一千余人,愿于一息尚存之時,與英帝國主義者作一死戰,誓復同胞之仇,雪國家之恥,尊重人格,保全自由,同時亦即求存性命,除竭力促請政府嚴重抗議,立即收回英租界、關稅、內河航行權,及撤退英軍艦,英政府向中國政府道歉謝罪,賠償死傷損失,兇手水兵交國民政府懲辦外,尚望全國農工商學同胞奮起團結,一致向世界屠殺首領(英帝國主義者)進攻,不打倒世界屠宰首領(英帝國主義者)不止,臨電不勝迫切待命之至,由十時起到十二時始散會。
《漢口民國日報》1927年1月15日。
△武昌市廚業工會成立(農工社)武昌廚業工會,籌備已經多日,于十一日上午召集成立大會,斯日到會六百余人,四軍政治部及各工會,均有代表參加,至十時正式開會,先由主席報告開會,并向總理遺像行三鞠躬禮,繼由各代表致詞,有紙業工會代表關頂猶君演講略謂:“世界最痛苦的人除了農人便是我等工人,像我們廚工,終日勤勞,煙沖火燎,還得不著衣食飽暖,那些軍閥官僚及大資產家,整日嬉戲,卻得美衣豐食,這種社會制度,能算公平嗎?我們現在要想解除自身的苦痛,只有團結起來,打倒一切特殊階級,求得我們的自由和解放,”其他各代表相繼演說,頗覺痛快淋漓,氣象激昂,兼之會場懸燈結彩,墻壁間滿貼標語傳單,一時全場熱烈,充滿革命空氣,實廚業工人空前未有之盛況。
《漢口民國日報》1927年1月16日。
△車工總工會定期成立,武漢車工總工會啟事(農工社)武漢車工總會,籌備兼旬,內部事宜,均已逐漸完竣,各車工工會亦已聯絡一致,本月十四日開第三次籌備大會,列會代表五十余人,議決本月十七日,開選舉執行委員會,選舉代表額數,規定每會員二百人派代表一人,先期將代表名單送交再行發給徽章,以便入場選舉,但選舉執行委員會日期,因時間太促,辦理恐難完善,現由籌備委員會改定本月二十日上午十時舉行,其余議決各項均不變動云。
《漢口民國日報》1927年1月19日。
△漢陽各工會代表聯席會議(人民社消息)湖北全省總工會漢陽辦事處,為紀念世界革命領袖李盧列龐黃諸先烈起見,擬為廣大宣傳,特于十五日下午二時在鋼鐵廠俱樂部召集各工會執委,代表聯席會,到會者八十余人,公推辦事處朱松年主席,當議決重要事項三件,(一)各工會發宣言,(二)各工會多貼標語(三)各工會在本紀念周內,自行規定時間開正式紀念會。但須函知辦事處派人參加,至五時許始散會云。
《漢口民國日報》1927年1月19日。
△武漢碼頭總工會代表大會(農工社)前一月十八日,武漢碼頭總工會召集武漢各碼頭代表一百四十余人,精神踴躍,秩序井然,公推□□□□□□□□□□□□□□□□□□□□□□□□□□□□□□□□□□□□共五條:(一)紀念李盧列,(二)報告湖北全省總工會第一次代表大會經過情形,(三)本會組織問題,(四)救濟失業問題,(五)臨時動議。
關于李盧列紀念,由張計儲說明他們革命的歷史,我們所以紀念他們的理由,全體起立靜默三分鐘以示哀悼,對以下議程,逐次討論,均甚仔細,茲將議決錄下以供閱者,(一)一致議決由秘書處發宣言,擁護湖北全省總工會第一次代表大會宣言,及一切議決案宣言,由秘書起草,(二)議決照原案四,(三)議決救濟失業工友辦法如下:(甲)從速成立工人寄宿舍,收容失業工友,(乙)前沒收劉玉春軍米四百包,函請政府發還,藉資救濟,(丙)發表宣言,向各界募捐,(四)碼頭總工會組織部干事殷鑒辭職,議決照準。開會時間甚長,一時至五時半始行宣布散會云。
《漢口民國日報》1927年1月25日。
[武漢店員工會整飭工會紀律宣言0]
武漢店員總工會,因有流氓地痞反動分子,假工會名義或冒稱糾察隊,破壞工會名譽,挑撥〈雇〉主〈間〉惡感,特訂立規約并發表宣言云,我們為了要參加革命,進而努力于革命工作的原故,所以有要求組織工會,而樹革命基礎,改良待遇,以從事于革命工作之□,因為我們若不從那牛馬不如的毫無時間限制的工作中解放出來,要求規定工作時間,我們是無法得著時間,來努力于革命工作的,就是有一定的工作時間我們依著前七八年物價所規定的工資,若不略予改變,雖有規定時間之外的時間,也是無法從事革命運動的,因為就是能在規定時間以外找出一點時間,也只有增加我們的愁思,而焦急著父母妻子無以為生!即使時間有限,工資略加,設無工會組織,不但我們革命力量無以集中,就是各個從革命中所得到的利益,隨時可以搖動,由此可證明我們以前的要求,在外形看來,好象是為著自己,實質上說來,確是為的革命!不幸久受壓迫、凌辱摧殘的店員工友,因求解放心切,知識幼稚的原[緣]故,于無意中間,或不免有錯誤行動,而流氓地痞反動分子,則假工會名義,或冒糾察(聞時有穿便衣者,于袖中藏一糾察旗幟,至商店則出旗相示,再行恐嚇)故與店東執事為難,或挑撥雇主間惡感,而破壞革命的統一戰線,甚至大造謠言,不是說某店管事,因工友要求條件,吞煙斃命,就是說某店因店員要求加薪,而致折本,要知工友要求,不外加減時,究與管事何與?甚至而吞煙呢!至于折本,實因交通梗塞帝國主義的經濟操縱所致,但只能歸咎帝國主義者及軍閥吳佩孚張作霖等逆與本省之一切反革命派的騷擾破壞,絕不能說是我們要求加薪的原故,因我們的工資既已如前述,得在七八年以前所規定,而此七八年間之物價,是如何的與日飛漲!即今日所求,亦不過望店東少賺一點,給我們以些少牙慧,又何至因此而折本!況且我們的工資甫加,而投機奸商,又將物價高抬,使我們重陷于原有地位,甚至比較未加工資以前更要困苦呵!但是我們為要求革命早成而統一戰線計,哪怕饑寒交迫,我們也只好暫時忍受,仍是勇往直前的為革命而奮斗,不過在此種奮斗情形之下,深望各業店東要將店員工友視為友軍,而以平等地位相對待,至我各業店員工友,尤須嚴守工會紀律,不得于店中正當職務之下,有故意的自由行動,損我會譽,亂我戰線,茲特規定數條如下:
一、店東執事,在人格上須以平等地位對待店員工友;
二、在工作時間,店員工友,務須盡心職守,而受店東執事之正當指揮;
三、店員工友,如有不法行為,店東可向其所屬工會申訴,若不得公正時,可直至本會控訴,至各該會對于店東之申訴,不得留難;
四、店員工友,若是受店東執事之苛待,可向所為工會陳述,求其交涉,交涉無效時,則由該會呈請本會辦理,不得自由行動,而傷雙方感情;
五、工會若調遣會員工作時,須通知店東或執事,如無此種通知,店員工友,不得在工作時間內,假工會名義而□職守;
六、上列各項,關系工會紀律非淺,本會為求工會之日益鞏固,當力自施行,謹此宣言。
《漢口民國日報》1927年2月8日。
△印刷工會統一組織(經濟社云)武漢印刷工人向分石印、鉛印、刻字、裝訂、木刷等,為擴大范圍計,為鞏固團結計,實有聯合之必要,昨日各工會領袖,特召集一次會議,決定統一組織,組織整個團體,會議時由各工會委員中推舉籌備委員多人,辦理聯合工會事務,分途進行,以期早日成立云。
《漢口民國日報》1927年2月13日。